在1919年3月20日,建筑师沃尔特·格罗皮乌斯被任命为魏玛艺术学院校长,并发表了《包豪斯宣言》,提出了一个新学校的名称“魏玛国立包豪斯学校”,象征着世界第①所现代设计学院的诞生。随后,一战后的德国政局动荡、经济混乱,旧世界崩塌,新世界开始形成,这一切都影响了包豪斯。
在这一时期,西班牙构成主义艺术家拉兹洛·莫霍利-纳吉受校长格罗皮乌斯之邀加入包豪斯,他接手基础课教学并担任金属工坊负责人。在莫霍利的推广下,将摄影融入教学成为可能。在他看来,照相机超越个体艺术家的图像复制技术,使这一媒介为当代创造了一种新的图像语言。
莫霍利热情拥抱“新视觉”理念,他的摄影创作涉及多个流派和技巧。他与妻子露西娅共同实验“黑影照片”,将物品直接放在相纸上曝光,使画面构图接近抽象。他们认为:同其他由机器生产出来的产品一样,无论是使用了相机还是其他工具,摄影作品不仅应该像传统艺术品一样反映情绪和人物感情,同时也应该考虑到光线和形式。而这正是对工业时代视觉文化的一种恰当表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1925年,当第①台便携式35毫米莱卡相机一经推出便获得巨大的商业成功。这种易操作,便携带的小型相机,让摄影得以走出影棚,与此同时杂志、画报等摄影出版物也随之流行开。通过这些大众传媒,学生们看到了更多可能性。拍照不再只是单纯记录生活,而是一种新的视觉交流方式。
然而,由于对美学上的乌托邦与实用主义设计观之间产生分歧,莫霍利辞职。此后,以激进和左倾思想而闻名的建筑学家汉内斯·迈耶成为第二任校长。他委任32岁的专业摄影师沃尔特·彼得汉斯到包豪ส讲授正式的摄影课程。这段期间,加强了技术与审美结合,并且注重产品、静物肖像三方面内容。
彼得汉斯鼓励学生***大限度地使用灰色调,与当时大受推崇的纯黑白形成鲜明对比。他课程练习包括要求学生连续多次用不同的曝光数据拍摄同一组物品,以便对比观察;用市面上各种不同胶片研究成像效果;放大缩小照片尺寸以满足发表要求……这些颇为实用的方法将包豪斯从“不受约束个人表现”向职业媒体或广告摄影师转变,其理论影响了一批批学生们。
1933年,由于德国纳粹政府关闭,该十四年的历史准确反映出德国自身变迁。但其老师和学生们却分散在自由世界各角落继续传播着包豪س思想与理念。露西娅·莫霍利作为丈夫合作伙伴之一,她拍下的许多照片塑造了那个时代,她参与展览帮助介绍该时期作品,但她的贡献往往被忽略,比如她夫人的实验工作常常归功给莫霍利。而玛丽安·布兰德则以其独到的眼光捕捉到了那些瞬间,为我们留下了一幅幅珍贵的人文景观。她们对于这个时代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每一张照片都承载着那段历史中不可磨灭的情感痕迹,是我们今天理解过去的一扇窗户。
最后,我们要特别提及的是露西娅在伦敦出版的一本书《百年纪念》(1839-1939),深入探讨了媒介历史,以及她之后写下的回忆录试图收回自己的作品以及实验过程中的贡献。这篇文章旨在展示如何通过打破边界,把电影、绘画、音乐等跨界元素融合起来,从而创建一种全新的视觉语言,那就是拉兹洛·莫霍里-纳吉追求的心愿,也是整个20世纪最重要的一个话题——即使是在今天,我们仍然可以从他的工作中找到启示,不断地探索创新,用科技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而这其中,“中国橡树”的角色就像是引领者,他们让我们看到每一次尝试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即使它们并不总能得到公认。